我是想不通凶犯为何要将死者都放到床上,在何处杀的便摆在何处不行吗?”
“当然不行!”高云天说:“摆在那岂不是马上便会被人发现?”
贾川点点头说:
“也就是说凶犯是为了给自己争取逃离的时间,我先假设凶犯便是那名跟着玉器铺老板的随从,他先后杀了两人,杀张玉或可认为是玉器店铺老板的主意,那么杀玉器店铺老板呢?”
顺子说:“也许是因为老板太过苛刻。”
高云朵严肃的说:“能从背后一刀致命……普通人做不到。”
“朵朵说到重点了。”贾川说的很柔和。
“顺子哥怎就没说在点上?”董圆圆着急的问。
“随从非常人,杀人不眨眼,他可是在玉器铺老板眼前杀了一个人,这样的人,老板苛待他总会不自觉的有个度,潜意识里不敢太过分的……”
“浅啥?”高云天问。
贾川摆了摆手说:“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个随从是何时跟在老板身边的?这一条眼下只能问询这位老板在南京的家人才行,可信件一来一回,我的时间不够。”
“便无人可下手了?”高云朵问:“眼下明知顺天府尹和刑部官员……至少查案上有不妥,为何不将他们抓了,严刑逼问?”
“哎呀,我之前真的是白教你了,爹在世的时候常说要守法,若是觉着何处不对便将怀疑之人抓来逼问,那还要这么多人当官作甚?只我们锦衣卫便够了。”
“你吼啥?”贾川不乐意的说:“你慢慢解释给她听,她又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。”
“你懂?”高云天瞪着眼问。
“我也不懂,但我知道规矩二字,知道按章办事,即便是皇上也不是为所欲为,我记得有个皇帝,先前的皇上无后,他被过继过来后继位,想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封为……”
贾川说一半住嘴了,他想到这位皇上也是老朱家的人,只是还没出生。
他赶紧打岔道:“规矩一旦立下便要遵守,乱了规矩便是乱了世道……”
“我听着大哥可厉害了!现下……是还没到大哥厉害的时候?”董圆圆纳闷的问。
顺子忙说:“贾川厉害着呢,你别看他现在貌似被难住了,不知道他看到了啥或是想到了啥,突然就又主意了。”
“要我看,现下唯一的法子便是找见过随从的人,画下他的画像,发海捕文书!”高云天底气十足的说。
“玉器铺里的那些伙计一个都找不到了吗?”高云朵问。
贾川耸了耸肩说:
“今日问了问街上其他店铺,都说未再见过,若是非要查,或许也能查到,只不过,查到了也还是尸体,我是觉着万一现下他们藏匿起来还能活命,查下去反倒会连累了他们的性命,所以,明日不查这些,先去会会……安平伯!”
……
这一晚陈默回来的稍晚了些,他除了问问是否提到人犯,还要去给王裕汇报工作。
但他回来时确实带了不少吃食。
院中掌灯,众人围坐一起用了饭。
从陈默进院子,贾川只看他表情便知自己之前的推断没错,那两位可怜的兄弟受了这无妄之灾,已然是毙命了,一众人证也都放了,眼下寻不到一个。
事实果真如此,陈默边吃边说:
“……各处衙门因淹禁而死的人多了,单独拿这一条问罪哪位官员倒是容易,可对查明案情没有任何帮助,那些人证被放出去之后,躲到别处也说的过去,谁知道何时这案子又被翻出来?恰巧这案子的人证又都不是京城本地人,远走他乡也属正常,可这些事放在一处,便透着不寻常,再加上卷宗中多出纰漏……镇抚使的意思,还是要找到实证。”
董圆圆早便饿了,她虽与高云朵在后院吃,但架不住她吃的快啊,吃完一抹嘴便跑到前院来偷听,正好听到陈默这么几句话,她探着脑袋问:“你说了这么多,听着好像没有一句有用的。”
陈默吓了一跳,黑暗中看到墙角露出一个大脑袋,他紧急做了一个深呼吸,但他没敢说什么,这位身材比他还魁梧的姑娘在贾川心里是个什么位置,他是知道的。
顺子忙赔不是说:“陈千户莫与她计较,她说话一直是这样没遮没拦的。”
陈默赶紧摆手说:“无妨无妨!确实说的没什么用,还是要看贾川能不能想出破解之法。”
“贾川说明日要去安平伯府。”高云天指了指贾川说。
陈默看向贾川问:“去安平伯府能查什么?也不能直接问啊。”
贾川耸了耸肩说:“既然卷宗中说这案子缘起安平伯的订单,那自然要去走一趟。”
顺子问:“有没有可能,前后这两案子根本没有关联,顺天府找不到凶手便放在一起栽赃给那兄弟俩?”
“我觉着顺子哥说的对!”董圆圆蹲在暗处,声音厚重的说。
“仵作可用完饭了?”贾川高声问了一句。
韩四出现在房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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